何美娟和许仁义这俩都是狠人,可不怕大鹅,走近了飞起一脚全给踹进了堰塘里扑腾。
屋里的许二狗听见大鹅的惨叫声捧着碗出来,正好看见何美娟和许仁义,连忙抹了抹嘴巴,笑着打招呼:“许大哥,美娟姐,你们咋回来了?”
何美娟挥了挥手,说道:“这两天妈老是给我托梦,说在底下没钱用了,这不抽空回来给他们烧点纸么!”
许仁义顺势将手里带的香和纸钱放在路边的草堆上,按照风俗,这些东西可不能带进别人家里,不吉利。
何美娟手里提的是一壶白酒,没有顾忌的走上了许二狗家的院坝,熟稔的说道:“咋得这么早就吃午饭了,给你带了酒都没赶上。”
许二狗两口将碗里的饭刨了干净,也不客气的接了酒壶,“我一个人在家不讲究这些,想起了啥时候吃就啥时候吃。”
进屋给端了两条板凳出来,找了处鹅粪比较少的地方摆上,“许大哥,美娟姐,这边坐。”
两人都不嫌弃,这农村里到处都是鸡屎鸭粪的,没得办法太讲究。
“你媳妇儿呢?咋没瞧见人?”
“去隔壁村照顾丫头去了。”许二狗说这话难掩喜悦,“上个月生了个外孙子。”
“那是好事儿啊!恭喜恭喜,话说你咋没一起去?”
“她那公公死得早,家里就剩个寡母,我要去了,那多不方便啊!”
何美娟点点头:“那是得避嫌。”
许仁义除了点头打招呼,全程没说一句话,听着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天,就是不说正事,忍不住抠了抠何美娟的侧腰。
何美娟不耐烦的反掐了他一把,给许仁义疼得龇牙咧嘴。
“说起来我们刚刚回了趟老宅,瞧着大门上的锁都被人砸开了,也不知道是哪个杀千刀的干的,真是在家闲得蛋疼没事儿干了!”
瞧何美娟一脸气愤,许二狗不解的问:“啊?不是你们让许仁寿一家砸了去住的吗?”
许仁义装得一脸无辜:“这怎么可能呢,我真要他们去住直接给钥匙就行了,用得着砸门么!”
“这倒也是哦!”
许二狗这才反应过来:“昨天我听见砸门的声音还以为是进贼了,专门过去看了一眼,然后就瞧见许仁寿带着他二儿子在撬锁,问了就是这么给我回答的。”
许二狗左右瞅了瞅,小声的问:“他们该不是想偷偷进去住,然后给你们房子霸占了吧!”
何美娟给了许仁义一个眼神,“瞧瞧人家二狗这智慧。”
还好意思骂人家傻,也不知道谁傻!
许仁义想到自己差点遭了许仁寿的道,一时也有些难堪。
搞半天,连许二狗都看出来许仁寿不安好心,就他自己还傻了吧唧的跟许仁寿哥俩好!
何美娟打着商量:“你们家里不是养了那么多鹅吗,要不我们家那房子租给你得了。”
许二狗家里人口少,从小又穷得叮当响,家里就两间屋子。
养了二十来只大鹅全关屋子旁边的竹棚子里,天天晚上嘎嘎叫得人心烦就算了,鹅粪还臭气熏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