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章 离家出走(1 / 2)

雷天云笑着摸出三根银针,语气轻松道。

“昨夜帮赵虎叔通任脉时,突然想通魂力走奇经八脉的关窍。”

他反手将银针射向窗外,针尖穿透三片落雪却未沾湿分毫,“三阿婆说,这叫医武同源。”

数日后,雷天云蹲在篱笆前,指尖一枚枚数着铜魂币,竹篮里沾着露水的黄雏菊还剩大半。

市集方向飘来母亲沙哑的吆喝声。

“新鲜的雏菊,两枚铜魂币一束——”

那声音像钝刀磨过青石板,是雷玲连续叫卖三个小时的嗓子。

11岁的少年攥紧今早捡到的斗魂场告示,粗麻纸被汗浸得褶皱不堪。

他捏碎手中枯萎的雏菊,汁液染红了斗魂场的宣传单。

昨天,母亲在集市被醉汉踢翻花篮的画面,灼烧着他的瞳孔,仿佛一根刺扎在心头。

中午时分,雷玲拖着疲惫的身躯刚回到家,又忙着修补之前被人踹烂的花篮。

雷天云推开房门,暴龙武魂的威压震落梁上积灰。

“娘,我想去哈达斯城铁犀斗魂场打比赛,赚点钱补贴家用。”

“前几日铁犀斗魂场死了个三十二级战魂尊。”

雷玲修补花篮的手微微发抖,指缝里残留着市集混混掐出的淤青,“他们只给尸体抛了五枚银魂币……”

“我不会输的,我能赚十倍!”

少年暴喝一声,震得窗棂簌簌作响,第二魂环黑光骤亮。

龙爪虚影闪过,柴垛瞬间裂成百根均匀木条——

正是第二魂技“暴龙爪”的精控境界。

雷玲突然抓起一旁的花铲,狠狠抽向他的胳膊。

“当年蓝电宗骂你是玷污龙血的杂种,你现在要去当斗兽场的表演杂种?”

雷天云不躲不闪,血珠顺着手臂滑落,声音却平静的可怕。

“六岁那晚,我们被扔出宗门时,您还记得守门弟子说什么?”

他扯开衣襟,露出心口的疤痕,“他说暴龙武魂只配在马戏团钻火圈!”

母亲手中的花铲“当啷”落地,眼中泛起泪光。

她当然记得那夜暴雨中,宗门石阶上滚动的铜魂币——施舍般砸在他们母子脊背上。

就在这时,邻居三阿婆和胖婶闻声赶来。

三阿婆拄着拐杖,步履蹒跚地走进院子,胖婶则提着半篮子刚摘的青菜,脸上挂着关切的神情。

“哎哟,这是怎么了?”

胖婶放下篮子,快步走到雷玲身边,拉住她的手,“玲妹子,有话好好说,别动手啊!”

雷天云眼含热泪,把来龙去脉跟二人说了一遍。

三阿婆瞥了一眼雷天云脸上的血迹,叹了口气。

“天云这孩子,从小就懂事,你何必这样逼他?”

她顿了顿,语气缓和了些,“斗魂场虽然危险,但也不是没有出路。再说了,他这么大了,总得有自己的打算。”

雷玲低头不语,手指紧紧攥着衣角。

胖婶拍了拍她的肩膀,柔声道。

“孩子有这份心,也是心疼你。你看看你,每天起早贪黑地卖花,嗓子都喊哑了,他也不忍心啊。”

雷天云抬起头,目光坚定的说道。

“娘,我不想再看到您受气。我有能力保护您,也有能力养活这个家。”

三阿婆点点头,语气严肃却透着慈爱。

“天云,你既然决定了,就得想清楚后果,去斗魂场打比赛不是儿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