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你……你到底是谁?!”
秦正祖的元神在妙音冰冷魔爪的禁锢中剧烈震颤,发出的意念充满了惊骇欲绝。
妙音脸上的嘲讽之色更浓,它没有直接回答,而是用一种悠远而残酷的语调,缓缓揭开了那尘封千年的血腥棋局:
“很久很久以前,就是你知道的南宋初年……我天神族王巢的一次空间裂隙波动,将本将和一小部分忠诚的部下,送到了这片富饶而充满潜力的土地——神州。”
它的声音仿佛带着时光的尘埃,将秦正祖的意识拉入一个黑暗的漩涡。
“因为天神王廷的谕令,我们像前辈们那样潜伏了下来,学习你们的语言文化,融入你们的各个阶层,然后暗中观察着你们的王朝。我们看到了你们的贪婪、懦弱、内斗……也看到了机会。因此,本将需要一个代理人,一个能打入你们人类权力核心,又能被完全掌控的傀儡。于是,本将选中了一个人……”
说至此处,妙音的红瞳闪烁着算计的光芒。
“一个在当时郁郁不得志,却野心勃勃、心狠手辣、毫无底线的文人——秦会之。”
秦正祖的元神剧烈地波动了一下,祖先的名字被以这种方式提起,让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耻辱和寒意。
“本将化身欲界天神,接近他,蛊惑他。赐予他力量——也即那部你们秦家奉若至宝的‘阴阳合欢功’,并与他签订了……‘孽龙契约’。”妙音冷冷地嗤笑着,语气带着一种施舍般的傲慢:“你以为那功法是恩赐?不,那是枷锁,是鱼饵!目的,仅有三个。”
它伸出白皙如玉的食指,指尖幽光闪烁。
“其一,养蛊。以契约和功法为牢笼,让你们秦家世代成为本将最忠心的傀儡。秦会之是第一个,你是第一千零七十二个,但绝不是最后一个。你们秦家每一代主脉,都是本将精心挑选、培养的‘蛊虫’,最终都会成为本将意志的延伸。”
“其二,血池。阴阳合欢功的本质,是掠夺与转化。你们秦家子弟修炼此功,掠夺他人本源,最终,你们自身也会成为最精纯的‘孽龙血池’养料!你们掠夺积累的一切,都将通过血脉深处的契约,源源不断地反哺给本将!秦会之死时,他的精血与魂魄,便化作了本将恢复伤势的第一口血食!”
“其三,潜伏。本将需要一支深植于人类最高权力机构内部的钉子!秦会之在南宋位极人臣,只手遮天,为后世秦家奠定了权贵基础。而你们,也‘不负本将所望’,一代代潜伏、渗透、经营……直到你,秦正祖,爬到了蜀汉省军区首长、拥有九州统帅军衔的高位!成了我天神族入侵蓝星,奴役人类计划中,最重要的一颗暗棋……”
真相如同万载寒冰,瞬间冻结了秦正祖元神的所有挣扎。
千年荣耀?家族传承?权力巅峰?原来这一切,都不过是月背天魔精心编织的牢笼!秦家引以为傲的一切,都建立在为月背天魔做嫁衣的深渊之上!
至于秦会之……那个他从小被告知要维护、要洗刷污名的祖先,竟然就是亲手将整个家族推入万劫不复深渊的始作俑者!
“不……不可能……秦家……怎么会……”
秦正祖元神的意念充满了崩溃般的混乱。
“怎么不会?”妙音嗤笑一声,如同碾碎着一只蚂蚁的幻想:“若非本将,你那位‘伟大’的祖先,恐怕早就死在金人的牢狱里,或者被某个仇家沉了江!你们秦家,也早就在历史长河中化为尘埃了!是本将给了他权势,给了他力量,给了他秦家千年的富贵!代价,就是世世代代,为奴为畜!”
它看着掌中那团因绝望和愤怒而剧烈扭曲的黑气,如同欣赏一件即将完成的杰作,语气带着一种施舍般的残忍:
“说起来,本将还得感谢你。培养了千年的‘蛊虫’,终于在你这代,结出了一颗‘甜美’的‘果实’——一个高阶强者,一个即将踏入召神境的人类修真者的元神!这可比把你变成孽龙血池要有用得多!吞噬了你,本将的力量将更上一层楼!这可比血池的滋补要强上百倍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