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战所的战利,各家自留,无需上缴!”
此言引得众多头人各种欢呼怪叫。
步度根使用马鞭敲打着桌子,待喧嚣小了之后,这才恶狠狠地说道:
“我要将这些汉军的脑袋,都砍下来!要提着那个嚣张的汉人天子,亲眼看看,谁筑的京观更雄伟!”
“去吧!”
利拔儿挑选好轻骑之后,从分散的大营出来,直接向东行进一段时间,这才转向南边。
他通过绕行这段路,很好地避开了两个大营之间的哨骑搏杀的区域,
为了节省马力,他们这些人让战马保持小跑的节奏,一边赶路,一边闲聊:
“头人,这群汉人是不是昏了头脑?”
利拔儿骑术很好,靠着两条腿控马,一手抓着装水的皮囊,另一只手抓着兔腿撕扯,含糊不清的问道:
“你说什么昏了头脑?”
“还能是谁,这群汉人,冬日胆敢深入河套与我大军作战,
这周围平坦的要命,没有城池,不是送死吗?”
利拔儿吐了一块骨头,咧嘴道:
“我看你才昏了头脑!杀进汉地的部族,何止万人!
在哪呢?都被汉人砍了脑袋!堆成了京观!”
“大王为什么气成这样?向来都是咱们想打就打,打不过就跑,汉人奈何不了咱们,
这次人家的刀子都顶在心口了,那些京观就是拴马的栓子,把大王的脸拴在了上面!
如果大王不找回场子,以后鲜卑诸部谁会听他的?
大王把攻击汉军大营的人物都给了他的亲信,让咱们跑远路袭扰汉军粮道,你真以为是好差事?”
手下这才后知后觉道:
“头人,难道大王是让我们当兔子,引开汉人的猎犬?”
“脑袋还没被羊脂糊住。”
利拔儿将啃干净的骨头扔掉,随手在袍子上擦了擦,接着说道:
“谁是兔子,谁是猎犬,就不一定了,
咱看看汉人粮道的情况,防守严密,就撤,如果防守不严,抢了就跑,不比死战强?”
“头果然像苍狼一样狡猾!”
利拔儿得意地哈哈大笑,
他们没有发现,从他们出大营开始,远处的天空中就不断有各种颜色的孔明灯飞起。
“将军,孔明灯指示方向正确,胡人就冲这个方向前进,没有再变向。”
姜维点点头,带着链子甲皮手套的右手一挥:
“全速前行,半日后兵站变形冲车,随我冲阵!”
“是!”
赤甲武装放开马力,先于利拔儿他们轻骑两个时辰抵达兵站,
短暂吃东西饮水,稍作休整之后,赤甲武装已经做好形态转换。
所有人以姜维作锋锐,排成一个箭矢阵型,静静停在雪地里。
身后兵站的士兵也在掩体后,端着诸葛连弩严阵以待。
远处,随着战马踏碎的雪沫,鲜卑轻骑出现。
姜维他们扣下了眼睛处是黑色琉璃的面甲。
“赤甲武装!随我冲阵!”
末了,姜维补充道:
“早日大破鲜卑,驱逐胡人,随陛下一路向北!”
“向北做什么?”
众人高声呼和:
“封狼居胥!”
“封狼居胥!!”
“冲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