经过一番激烈的战斗,尘埃终于落定。土地公神像恢复了正常,可神像的底座却裂开一道缝隙,一张阴间通行凭证缓缓飘落在任珊手中,那上面刻着神秘的符文,散发着淡淡的光芒,符文边缘还渗着细小的血珠。众人不敢多做停留,匆匆离开土地庙。当他们踏出庙门的那一刻,身后的土地庙逐渐消失在黑雾中,而在黑雾深处,传来一阵若有若无的锁链声,仿佛有什么恐怖的存在正在苏醒。前方,阴森的黄泉路在黑暗中延伸,等待着他们去揭开更多的秘密,迎接更大的挑战。而那把隐藏在荒漠古墓中的钥匙,依旧在黑暗中闪烁,等待着它的主人,也预示着第四世的轮回,即将拉开神秘而危险的序幕……
当阴间通行凭证落入任珊掌心的刹那,浓稠如墨的黑雾突然裂开一道缝隙,缝隙中渗出猩红的光芒,仿佛地狱睁开了一只眼睛。青灰色的土地庙在众人身后轰然崩塌,瓦片碎裂的声响中夹杂着无数冤魂的哀嚎。庙墙坍塌时,露出墙体内嵌着的数百具干尸,他们扭曲的面容永远定格在恐惧之中,空洞的眼眶里爬出细小的黑蛇。土地庙化作万千幽蓝火星,消散在阴风之中,每一颗火星熄灭时,都传来孩童的啜泣声。七岁的小林攥紧任珊衣角,脖颈处淡紫色的印记随着呼吸微微发烫,印记表面浮现出细小的鳞片,仿佛有活物在皮肤下游走。
黄泉路宛如一条扭曲的猩红丝带,蜿蜒在混沌之间。路旁的彼岸花无风自动,花瓣如血色蝴蝶纷飞,每一片飘落之处,地面便泛起涟漪,涟漪中浮现出一张张痛苦的人脸,他们伸出腐烂的手臂,试图抓住路人。空气里弥漫着腐肉与硫磺混合的恶臭,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吞咽刀片。远处传来若有若无的铁链拖拽声,与阴森的鬼哭交织在一起,形成一曲令人毛骨悚然的死亡乐章。
任珊等人牵着由往生咒编织的锁链,另一端系着三个虚影。宇文烈身披残破铠甲,铠甲缝隙中渗出黑色的雾气,每走一步,脚下就留下一串燃烧的脚印;张景云长衫染血,眼底尽是怨愤,他的发丝间缠绕着透明的蛛丝,每根蛛丝上都挂着细小的骷髅头;而小林本人则浑身颤抖,惊恐地望着四周不断变幻的阴森景象,他的影子在地面上扭曲成蛇形,不受控制地扭动着。
“小心!” 蟒天凤的蛇瞳突然收缩成细线。霎时间,雾气中传来此起彼伏的呜咽,宛如千万人在暗处齐声悲泣,声音中还夹杂着指甲抓挠石板的刺耳声响。无数半透明的身影从雾中浮现,他们形态各异,有的缺胳膊少腿,伤口处还在渗出黑色脓液,脓液滴落在地,瞬间腐蚀出深坑;有的七窍流血,空洞的眼眶里燃烧着幽绿鬼火,火苗中不时窜出扭曲的人脸。这些恶鬼张牙舞爪,裹挟着刺骨寒意扑向众人,所到之处,空气凝结成冰,地面结满黑色的霜花。
蟒天花率先反应,阴阳镜镜面泛起金色涟漪:“破!” 一道金光激射而出,触碰到恶鬼的瞬间,响起阵阵焦糊味。被击中的鬼魂发出凄厉惨叫,他们的身体开始融化,露出里面扭曲的骨骼,最终化作青烟消散。可青烟并未真正消失,而是在空中重新凝聚成一张巨大的鬼脸,张开血盆大口,露出尖利的獠牙。张玉龙紧随其后,桃木剑雷芒大作,“轰” 的一声炸响,几个试图偷袭的鬼魂被劈成碎片,可碎裂的残躯又迅速凝聚重组,每一块碎片都长出细小的触手,缠绕住他的手臂。
陈实的警报声刺破混乱:“下方有异动!” 话音未落,前方地面轰然裂开,裂缝中冒出滚烫的黑色泥浆,泥浆里翻滚着无数破碎的骸骨。一只布满裂痕的巨大骨手破土而出,骨节处缠绕着腐烂的布条,精准扣住小林脚踝。冰凉的指节传来腐朽气息,小林瞬间被拖向裂缝,任珊手中天蓬尺重重砸在骨手上,震得虎口发麻,天蓬尺表面的符文渗出金色的血液。“咔嚓” 声中,骨手非但未断,反而将锁链缠得更紧,锁链勒进小林的皮肤,渗出黑色的液体。
慧聪咬破食指,在酒葫芦上疾画符咒,葫芦口顿时喷出熊熊烈焰:“去!” 火焰如赤色蛟龙扑向骨手,烧得骨骼 “噼啪” 作响。骨手松开小林的刹那,地底突然伸出密密麻麻的骨手,有的缠绕法器,有的直取面门,将众人困在中央。这些骨手上布满细小的倒刺,刺进皮肤后释放出麻痹毒素。黄小花的九条尾巴同时亮起金光,天罡印迸发的光芒如同利剑,所到之处骨手皆化为齑粉,但齑粉又迅速凝聚成新的骨手,数量比之前更多。
然而,更诡异的危机接踵而至。彼岸花的藤蔓疯狂生长,藤蔓表面布满细小吸盘,紧紧吸附在皮肤上,试图将他们拖入地底。藤蔓上还长着尖刺,每一根尖刺都泛着幽蓝的光芒,上面沾满腐蚀性的黏液。任珊的紫薇剑剑气纵横,每一次挥砍都带起血花,可斩断的藤蔓又迅速再生,断口处涌出黑色的汁液,在空中凝结成蛇形。陈实将电磁脉冲器改装成切割刀,蓝光闪烁间,藤蔓冒着黑烟断裂,但断裂的藤蔓碎片突然化作黑色的飞虫,扑向众人的眼睛和嘴巴。
战斗正酣时,宇文烈的虚影突然剧烈晃动,铠甲缝隙渗出黑雾:“是他…… 在干扰轮回!”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与不甘,铠甲上的蛇形纹路开始逆向旋转。张景云的书生帽被阴风掀起,露出额间黑纹:“黑袍人在黄泉设下结界!” 他的长衫无风自动,衣摆处浮现出密密麻麻的血咒。两人的怨魂竟主动融入锁链,符文光芒暴涨数倍,任珊顿感手中锁链传来灼热力量,锁链表面的咒文开始流淌,宛如燃烧的岩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