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……”
滕云听得此话,差点一口气没有唤上来,苍老的脸被胸中一口气憋的发紫。
“岩城!你真tm不是个东西!”封九歌隐约猜到了些什么,此刻怒目而睁,死死盯着眼前这个狂妄到极致的男人。
虽说他常年倒斗,但南疆发生的大小事情还是有所耳闻的……二十年前的岩邃与“金蚕蛊”一战,可谓惊天地泣鬼神,令南疆蛊师望而生畏,留下了一段传奇故事。
今日听闻岩城这番言语,恐怕二十年前的那场大火另有隐情,而且极有可能是岩城在背后做出了什么有悖天理的事情,所以封九歌在第一时间便猜想到了一种令人窒息的结果。
乌兰初听一愣,不明就里,随后看到封九歌对着岩城破口大骂,心中也猜到了七八分,于是上前一步,怒不可遏:
“岩城,你可还有半分为人子的心,那是你亲爹!”
岩城听到几人的口诛笔伐,不仅没有生气,反而笑眯眯地说道:“我也不想的,要怪只能怪阿爸他太固执了,一心想要弄死这样逆天的宝贝,他岂不是冥顽不化。”
“岩城……咳咳咳……”滕云听到从岩城嘴里说出这等大逆不道之言,一瞬间气血翻涌,剧烈的咳嗽,“你……你怎么敢这样说你阿爸,亏你阿爸从小培养你,你简直畜生都不如!”
“呵呵呵……我畜生不如?我狼子野心!如果当年不是他一意孤行,一定要烧死‘金蚕蛊’,我也不会……”
“你住口!”
青莲再也遏制不住内心的愤怒,厉声打断了他的话,双目迸发出激烈的火焰,似万刃一般,恨不得现在立刻将其挫骨扬灰。
“岩邃大祭司胸怀亿兆黎民,心系天下苍生,当的起大祭司的名头,而你,虽为其子,却为了一己私利,弑父取蛊,如此行径,天地不容!”
“你少在这儿大放厥词,你说你一个小丫头,不过在茅山修行了十余载,也敢在本寨主面前狺狺狂吠,你的道行比玄真如何?他不一样还是命丧深渊,一个你加上一个傩寨的医生,一个下斗的盗墓贼……”
说着便将目光转向身后咳嗽不止的滕云,嘲笑一声:“哦,对,还有一个半死不活的老头子,就凭你们四个也想阻止我的大业,简直是痴人说梦!”
话音刚落,岩城从背后抽出一柄寒光闪闪的蛊刀,此刀身长一米五左右,刃宽背厚,隐约有一股肃杀之气从岩城身上飘散出来。
青莲微微闭眼,口中喃喃细语,随后猛地睁开双眼,却见岩城手中紧握的蛊刀散发着缕缕黑气,低声提醒道:“小心他的刀……”
话音未落,抬眼只见岩城提刀攻来,左手托着厚重的刀背朝着几人重重砸了下来。
青莲侧身一闪,蛊刀直接劈在面前的地上,留下一道深深地沟壑,还没来得及反应,岩城平推刀锋,青莲向后一仰,锋刃几乎是贴着头皮而过。
“小心!”
青莲身体刚刚回正,岩城的重刀顷刻间又从后破空而来,乌兰急忙出声提醒。
青莲闻言急忙躲避,那巨刃的破空声在青莲的耳朵边响起,手中的雷木剑朝后一刺,岩城即刻收刀,向后撤了几步。
“小丫头,老夫当真是有些小瞧了你……有两把刷子。”
刚说完,立即挥舞着手中的巨刃再度向青莲袭来,封九歌手疾眼快,甩出赶山鞭,将岩城的胳膊紧紧缠绕住,随后向后撤步,愣生生延缓了岩城蛊刀劈向青莲的速度。
那岩城眼见进攻受阻,连忙反手挥刀,封九歌只能将赶山鞭收回。
青莲趁着这个空档期,左手甩出两张符纸,其中一张朝着岩城的面门而去,另一张则直至岩城胸前。
岩城侧头躲过了面门飞来的复绿,但胸前那一张却重重地拍在胸口。
“山岳符”的威力虽说不像其他符箓那般凶猛,但这蕴含着山岳之力的符纸,又岂能是一般人可以抵挡的。
岩城胸前挨了一击,巨大的冲击力和压力瞬间将他撞飞了数米远,口中一口紫色的血液喷出。
乌兰的目光自刚才就没有离开岩城的身上,此刻看到他吐出的血迹,心中暗道一声不好,赶忙低声和青莲说道:
“青莲,他……他吐出来的血……是紫色,这是蛊虫反噬其主的预兆……”
封九歌在一旁听着乌兰的解释,眼睛的余光有意无意向岩城的方向看去,夯土之上洇出一片紫色的血迹,他皱了皱眉,对着两人说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