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哼!”洪双喜没好气地说道,“哲学家的特点就是想得太多,可以说,他们的理论都是想出来的,缺乏实证。不像东方的思想体系,是以实证为基础的。”
“回头好好看看。”齐许闻言若有所思地说道,接着又道,“自由是个好东西,谁都想拥有。”
“自由没错,但是自由主义思潮,就不对味儿了。”洪双喜锃亮的黑眸看着他说道。
“自由主义思潮,国外从七八十年代就开始了,这个解放,那个开放的。”齐许闻言眼波流转忽然想起来道,“从文艺上最为突出,反叛嘛!尤为年轻人接受起来最为容易,叛逆期。”抿了抿唇道,“你说有的解放可以,有的就不合适,有些女人傻傻的符合,那不是便宜男人嘛!”
洪双喜闻言看着他说的含含糊糊的,轻笑着摇头。
“你笑什么?”齐许不太明白地看着她说道,“我在电视上看见的,游行!你说你游行就游行吧!你脱衣服干什么?”无法理解。
洪双喜哭笑不得地说道,“我在监狱中见过的,她说我保守,人家有穿衣自由,当着我的面,脱了上衣。”
“啊!”齐许目瞪口呆地看着她。
“真的!”洪双喜好笑地又道,“这种人就别理会他们,脑子不够数。”冷哼一声道,“自由主义,说白了就是没有责任心,听起来很高大上,极力的精致利己主义者。”食指放在唇边想了想道,“自由主义这套,不是国外独有的,咱们明朝时期,阳明心说就有的。”
“啊!想起来了。”齐许闻言琥珀色的眼眸猛地睁大了,看着她说道,“阳明心证,听起来很美好,自由心证,可联系到实际,自己都未必能做得到!用良知来判断一切,简直胡闹。良心最不值钱了,说出卖,就出卖了。”
“也是可以的,君子是可以做到慎独的,是可以做得到有良知的。”洪双喜闻言笑了笑道,“以圣人的言行来要求自己,能做到的。”
“那是小范围,很少数的,大部分是贪婪、市侩的俗人。”齐许闻言微微摇头道,“阳明心学只能君子学。”
“他的学说最大的问题就是要求太高,没有普世性,你不能要求所有的都是君子圣人,没有一个统一的评判标准,只会带来混乱和扭曲。”洪双喜摇头晃脑地又道,“自由啊!自由,多少罪恶以你的名义作恶!”
“明代思想界很混乱的,自由泛滥时,每一个人都想满足自己的私欲。”齐许闻言食指轻叩着自己的膝盖缓而有力地说道,“整体社会秩序就会崩溃,因为没有那个庞大的社会秩序,能满足所有人都膨胀的私欲,都过的很好。”接着又道,“明末朝廷重臣,被这自由主义思想影响,不负责任,只顾自己,这社会就出乱子,且都知道大明不行了,就开始为自家找后路。给谁当臣子不是当,而那时关外,蛮夷嘛!好控制,谁知道他们进来,将人杀了个片甲不留,一个个到都老实了,不嚷嚷君王与士大夫共治天下了。笔杆子还是没干过枪杆子。”
洪双喜闻言想了想说道,“明朝从开国就面对官僚资本,这个经过宋元已经是非常庞大的群体了,扯上儒家这张虎皮,成天说自己是读书人忧国忧民,实则官商一体只认利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