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渐深,篝火的光芒在人们的脸上跳动,酒意也在空气中愈发浓烈。图尔已经醉眼朦胧,意识渐渐模糊。他的心中满是对亡妻丽塔莎的思念,痛苦与回忆交织,让他陷入了一种混沌的状态。
耶律燕也在酒精的作用下,双颊绯红,眼神迷蒙。她看着图尔,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感。
这时,图尔突然转过头来,目光与耶律燕的交汇。在那一瞬间,他仿佛看到了丽塔莎的影子。酒精彻底冲垮了他的理智,让他失去了正常的判断。
图尔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朝着耶律燕靠近,耶律燕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得愣住了,一时之间竟忘记了躲避。
图尔就这样在醉酒的迷糊中,意外地亲吻了耶律燕。这个吻来得突然而猛烈,带着图尔内心深处压抑的情感和混乱的思绪。
耶律燕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,她瞪大了眼睛,完全没有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。她的心跳急剧加速,一种从未有过的慌乱和羞涩涌上心头。
周围的喧闹声仿佛在这一刻消失了,时间仿佛也停滞了。耶律燕本能地想要推开图尔,但是当她看到图尔那充满痛苦和迷茫的眼神时,心中的愤怒和抗拒却又瞬间化作了同情和理解。
这个吻持续了几秒钟,但对于耶律燕来说,却仿佛是一个漫长的世纪。当图尔终于松开她时,耶律燕的嘴唇微微颤抖,她的脸上充满了惊讶、羞涩和不知所措。
图尔在亲完之后,似乎也清醒了一些,他看着耶律燕,眼中充满了懊悔和自责。
“耶律燕,对不起,我……我不是故意的。”图尔的声音充满了愧疚,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慌乱。
耶律燕没有说话,只是低下了头,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尴尬的局面。她的心中五味杂陈,一方面对图尔的冒犯感到生气,另一方面又明白这只是他醉酒后的失控行为。
周围的人们似乎也注意到了这边的异样,气氛变得有些微妙。耶律燕深吸一口气,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。
“图尔,你喝醉了,先休息一下吧。”耶律燕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,然后匆匆离开了这个让她感到无比尴尬的地方。
留下图尔一个人呆坐在原地,心中充满了对自己的谴责和对耶律燕的愧疚。
耶律燕的脸热热的,仿佛有一团火在燃烧。她匆匆逃离了那喧闹的篝火堆,独自一人朝着河边走去。夜晚的微风轻轻拂过她的发丝,却未能吹散她脸上的滚烫。
月光如水,洒在通往河边的小径上。耶律燕的脚步有些踉跄,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因为害羞还是酒劲上头了。也许,两者皆有。
她回想起刚才图尔那意外的一吻,心跳不禁再次加速。那一瞬间的触感仿佛还留在唇上,让她的内心泛起了层层涟漪。耶律燕下意识地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,脸上的热度又增添了几分。
“这究竟是怎么回事?”耶律燕在心中暗自问自己。她从来没有想过会和图尔发生这样的意外,那个吻来得如此突然,让她毫无防备。
一路上,耶律燕的思绪混乱不堪。她试图理清自己的感受,却发现越是思考,心中越是纠结。她知道图尔是因为醉酒,把她误当成了亡妻,可为什么自己的心中却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异样感觉?
是害羞吗?毕竟,那是她从未经历过的亲密举动。耶律燕从小在草原上长大,性格豪爽,但在感情方面却一直如同一张白纸。这样的亲吻让她感到既陌生又紧张,仿佛打破了她内心深处的某种平静。
还是酒劲上头了呢?今晚的酒确实比往常更烈,让她的头脑有些昏沉。或许是酒精的作用,放大了她内心的感受,让原本平常的一个意外变得如此令人心乱。
耶律燕走到河边,蹲下身子,用双手捧起清凉的河水,泼在自己的脸上。水的凉意让她稍微清醒了一些,但脸上的热度却依旧没有消退。
她望着河水中倒映着的自己,月光下,那绯红的脸颊清晰可见。耶律燕叹了口气,心中充满了迷茫和困惑。
“我该如何面对图尔?”这个问题在她的脑海中不断盘旋。她知道图尔并非有意轻薄,可这突如其来的事件却让他们之间的关系变得微妙起来。
河边的草丛中传来阵阵虫鸣,耶律燕却无心欣赏这宁静的夜景。她站起身来,沿着河边缓缓走着,脚步沉重。微风吹过,带来一丝凉意,却无法冷却她内心的纷乱。
耶律燕望着远方,心中默默祈祷,希望时间能够化解这尴尬的局面,让一切恢复如初。然而,她也清楚地知道,有些事情一旦发生,就再也无法回到过去。
第二天,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图尔的脸上时,他悠悠转醒。脑袋如同被重锤狠狠敲击过一般,疼痛欲裂,他不禁皱起眉头,用手揉了揉太阳穴。
图尔缓缓睁开眼睛,努力回想昨晚发生的事情。起初,记忆有些模糊,但随着意识的逐渐清醒,昨晚醉酒后的一幕幕开始在他脑海中浮现。他想起了自己对亡妻丽塔莎的无尽思念,想起了那一杯杯灌下肚的烈酒,然后,他的脸色突然变得煞白,因为他想起了那个意外的吻——他竟然在醉酒时亲吻了耶律燕。
图尔猛地坐起身来,心中充满了懊悔和自责。“我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?”他喃喃自语道,双手紧紧地抓着头发。他深知自己的行为是多么的荒唐和无礼,对耶律燕造成了多大的伤害。
图尔迅速起身,穿上衣服,决定立刻去找耶律燕,向她当面道歉。他的心情无比沉重,脚步也显得有些沉重和慌乱。
走出房门,清晨的草原带着丝丝凉意,微风拂过,却无法平息图尔内心的焦虑。他看到族人们已经开始了一天的忙碌,孩子们的欢笑声在空气中回荡,但这一切都无法让他的心情有丝毫的好转。
图尔一路走向耶律燕的住处,心中不断排练着道歉的话语。他想着该如何表达自己的悔意,如何求得耶律燕的原谅。
当他终于来到耶律燕的门前时,他深吸一口气,抬起手,犹豫了一下,然后轻轻地敲响了门。
“谁?”屋内传来耶律燕的声音。
“是我,图尔。”图尔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。
片刻之后,门打开了,耶律燕出现在他面前。她的眼神有些复杂,既有一丝尴尬,也有一丝不安。
“耶律燕,我……我是来向你道歉的。”图尔不敢直视耶律燕的眼睛,低着头说道,“昨晚我喝醉了,做了不可原谅的事情,请你原谅我。”
耶律燕沉默了一会儿,然后轻轻叹了口气:“图尔,我知道你是因为思念丽塔莎,才会那样。”
图尔抬起头,眼中满是感激和愧疚:“但这不是我冒犯你的理由,我真的非常后悔。”
耶律燕看着他真诚的样子,心中的怨气也消散了一些:“算了,事情已经过去了,以后别再这样了。”
图尔连连点头:“我保证不会再有下次了,谢谢你的宽容。”
虽然耶律燕表示了谅解,但图尔知道,这件事在他们之间留下了一道难以抹去的痕迹,他只能在今后的日子里,用行动来弥补自己的过错。
为了表达自己的深深歉意,图尔决定展现自己的诚意。他清晨便背起弓箭,深入草原的密林之中,决心要为耶律燕猎取一份珍贵的礼物。
经过一番艰苦的追踪和耐心的等待,图尔凭借着出色的狩猎技巧,成功地打下了两头肥美的野鹿。他费力地拖着这两头沉重的野鹿,汗水湿透了他的衣衫,但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。
当图尔带着两头野鹿来到耶律燕的帐篷前时,立刻引起了族人们的注意。大家纷纷围拢过来,好奇地看着这一幕。
图尔的脸上带着诚恳和愧疚,他将野鹿放在耶律燕的帐篷前,说道:“耶律燕,这是我的赔罪之物,希望你能接受。”
耶律燕听到外面的动静,走出帐篷,看到眼前的两头野鹿,惊讶之余,心中也有些感动。
然而,就在这时,族人们开始起哄。“这哪里是赔罪呀,这分明是聘礼!”一个年轻的族人笑着喊道。
其他人也跟着附和起来,“是啊,图尔这是要向耶律燕求婚啦!”“哈哈,这两头野鹿可真是诚意满满!”
一时间,欢声笑语在周围响起。
耶律燕的脸瞬间红透了,她嗔怪地瞪了一眼起哄的族人,说道:“别乱说,图尔只是来赔罪的。”
但族人们并没有因此而停下,反而更加起劲地调侃着。
图尔也被这突如其来的起哄弄得有些不知所措,他连忙解释道:“大家别误会,我真的只是为了赔罪,没有别的意思。”
可是他的解释在热闹的氛围中显得那么无力。
一位年长的族人走上前,拍了拍图尔的肩膀,笑着说:“图尔啊,你要是真有这个心思,也未尝不可啊,耶律燕可是个好姑娘。”
图尔尴尬地低下了头,不知道该如何回应。
耶律燕看着图尔窘迫的样子,心中有些不忍,她说道:“大家别闹了,先让图尔回去吧。”
族人们这才渐渐安静下来,但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意味深长的笑容。
图尔匆匆告别耶律燕,在族人们的目光中离开了。虽然这场面让他感到十分尴尬,但他心中对耶律燕的愧疚也因为这次的行动而减轻了一些。
而耶律燕,在众人的起哄声中,心情也变得格外复杂。她望着图尔离去的背影,陷入了沉思。
死去的丽塔莎的小姐妹玛雅,在一个平常的午后,偶然从族人们的闲聊中听说了图尔给耶律燕送鹿的事。
当时,玛雅正在整理晾晒的草药,身旁的几个妇女正眉飞色舞地谈论着这件新鲜事。
“你们听说了吗?图尔给耶律燕送了两头野鹿呢!”一个妇女兴奋地说道。
“真的呀?这可真是件大事。”另一个妇女接口道。
玛雅听到“图尔”这个名字,手中的动作顿了顿,不自觉地凑了过去。当她确认自己听到的是图尔给耶律燕送鹿的消息时,心中涌起了复杂的情绪。
玛雅想起了曾经和丽塔莎在一起的时光,想起了丽塔莎对图尔那深沉的爱。而如今,图尔却对耶律燕做出这样的举动,她的心里既有对丽塔莎的惋惜,又对图尔的行为感到困惑和不解。
“这会不会是图尔想要重新开始新的感情啊?”有个妇女猜测道。
玛雅皱起了眉头,忍不住说道:“图尔怎么能这么快就……丽塔莎才走没多久。”
其他妇女看到玛雅的表情,意识到自己可能说错了话,赶忙安慰道:“玛雅,也许这中间有什么误会呢。”
玛雅沉默不语,她决定要去找图尔问个清楚,弄明白他到底是怎么想的。她无法接受图尔这么快就似乎忘记了和丽塔莎的过去,她觉得这对丽塔莎不公平。于是,玛雅放下手中的草药,带着满心的疑问和不满,朝着图尔的住处走去。
这一天,图尔正在自己的帐篷里,静静地坐着,目光有些失神地望着前方,脑海中思绪翻腾。自从妻子丽塔莎去世后,他的世界仿佛失去了色彩,每一天都沉浸在无尽的悲痛之中。
就在这时,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,图尔起初并未在意,然而当脚步声在他的帐篷前停下,接着传来熟悉的声音时,他不禁有点震惊。
“图尔,是我,玛雅。”玛雅的声音带着一丝急切和颤抖。
图尔猛地抬起头,眼中满是惊讶。他怎么也没想到玛雅会突然来访。自从丽塔莎离世,玛雅也是悲痛欲绝,他们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见面了。